今年2月,新华社一个记者采访我,采访的题目就是讲新新人类问题,当时我第一次听到“新新人类”这个词,当然我也曾在一些青年学者的著作中看到过这个词,但是一下子问到,当时心里确实没有把握而且不敢界定,还不大愿意承认它的存在。原因是多方面的,一个是当时新新人类的表现还不像现在这么突出,至少我掌握的材料还不是很充分;再一个就是怕犯社会学教最怕犯的主观标定的错误,造成新与旧、老与少的对立与隔阂。但总的基调我还是很明确的,我认为对新生代应该采取关怀教育保护的态度。记得在采访结束时,我曾引用了新人文主义者艾尔文·巴比特的话作为结束语,他说:“与整代人作战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。”我的整个基调还是非常明确的,虽然没从整体上界定,因为当时它没有群体自觉,没有文化自觉,没有群体意识。
但从那时到现在,已经有半年多时间了,我所接触的材料越来越多,新新人类本身的文化自觉也越来越发展,我感到这个问题应该重新界定。因为我们已经看到新新一族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外观的一些特征。外观的行为特征,大家都已经看到了。把头发染成棕色,奇装异服,像冰美人一样在那儿扮酷(笑声)。现在他已经不局限于这种外表的特征了,作为群体一族,它已经整个儿浮出水面,已经发展出群体自觉、文化自觉及群体副文化,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对这一问题重新界定。
我认为新新人类在文化上比人们想象的要自觉得多,自为得多,他们不仅有自己的思维方式、习惯语言、生活理念和行为哲学等一套文化和哲学,而且也发展出自己的形象大使、自己的群体和自我界定,还有自己的文化代表网站,其中一个最早的网站叫xday,它的一个负责人这样说,在毛主席逝世(1976年)后诞生的这一代人就叫新新人类。当然我有不同的看法。即使从年龄上这一代人符合新新人类的界定,从文化上思想上不见得所有人都是新新人类,至少还有一些为新新人类不齿的“上海宝贝”这一类人。
现在我们听听新新人类的形象大使“小燕子”在《还珠格格》第二部中的一段唱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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